羽风宁远

人生是旷野啊

[K/尊礼] 从始至终

-BGM: 河图《寸缕》

-始自热情激荡,终于世事炎凉

-2000+的小短文,比上次都短23333毕业论文限制了我的思维(bu)

-ooc见谅,议论多于描写,叙述多于对话,里边加入了很多个人理解,也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就先在此标个注意吧

——

周防尊忽然想起来两年前的夏天,他与宗像礼司第一次以王权者的身份、正式用力量进行交流的战斗——确切点说一开始就是他单方面要求的、最终以当时还是无色之王的三轮一言出现而宣告结束的交锋。

他在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把从小到大认识他八年的草薙出云搞到懵逼。

但是他是笑着的。野兽的感觉从来都是敏锐的,就像是几天前跟黑帮那次可以称得上是日常行为的交涉,对面端着枪的黑手党们暗自咒骂着惹上了什么会放火的人,吠舞罗的小伙子们在八田的带领下喊着口号冲上前,而在一片灼热的喧嚣中,他耳边仿佛传来流星划过的声音。

“行了吧,King,我快要被烧干了。”

不,呼唤他的绝对不是他身边的十束多多良。他循着声音望去,隐约看见天边一颗星星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那是他从未见过却莫名熟悉的星。

那日事情结束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去酒吧。吠舞罗各众倒也习惯了他们老大这作风,便如往常一样庆祝去了。此时夜已深,虽是没有像白天那么使人躁动不安,但黏腻的晚风吹过仍然还是闷热的。他独自一人穿过钢筋水泥所构筑的大街小巷,看似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他知道他在找什么。而那颗星星绝不是在这样的地方——散发着烦闷气息的牢笼。他要去哪里呢,公园,街道,或是角落哪家不起眼的小酒馆——最后他停住了,在郊外的草地上。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寻到这么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实属不易。他躺了下来,脑袋枕着手臂,那一点蓝色就于近在咫尺的夜空中,对着他微笑。

他盯着就在他眼前的那颗星,闭上眼睛之前,依稀瞥见一班飞机在头顶上飞过。直觉告诉他,不远了。

“你是不是脑补了我满身泥土匍匐在地的样子啊?”

对面的人看着他笑,那笑容和梦里的星光一模一样。语气冷淡而高傲,还带着一丝猜谜底般的狡黠。

没想到这个像书呆子的家伙脑子还挺灵活。啊,自己的心思和想法轻而易举地被某人猜中了呢——

于是他也笑了,带着释然和野兽寻到猎物之时的欣喜。而这猎物绝不是一般的猎物,若是平常那因力量而畏惧的、三两下就能解决的对手,周防尊怕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而对于宗像礼司,他是偏要蓄意把他激怒,逼着他拔刀跟自己痛痛快快来一架,以释放他多年压抑着的激情与痛苦——那上天给予的一切束缚、挣扎与胁迫,似是在这个人身上得到补偿。当那人不紧不慢地走回来,青色的烈焰自身边升起,他便知道,他终于找到了。

他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星星。他注视着对方盛怒之下吐出刻薄话语的嘴唇,眉毛上挑,紫色眼睛里的专注与恼怒融合在一起,制服的下摆被扬起的尘埃所飘动,原本有序的剑法由于连续性的猛烈攻击生出几丝慌乱,因不可自控的事端而卸下优雅与防备的伪装,那是命运赋予他的爱与救赎,石板抉择出的第四王权者青之王,那是只属于周防尊的宗像礼司。

“我很期待看你哭丧着脸。”

“我很期待看你跪地求饶。”

既然心思都已被对方看穿,在彼此之间便无需再隐瞒。

周防尊是真真切切有过这个想法——是有过。猛兽对于难以驯服的猎物总会产生一种名为“征服”的想法。他从身体上到精神上都想使宗像礼司这个人打上周防尊的印记,抱着明知总有一天会提前离开的想法,他不会给予他太多,但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至少要让他带着属于他的记忆活下去吧。

他在脑海里描摹过宗像礼司那时的样子,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长睫毛上挂着液体,好像粘上初春清晨的露水含苞欲放的紫罗兰花蕾。当然,他也就仅限于想想而已。就像宗像从来没期待过他真正跪地求饶那样,他也不认为宗像有朝一日真的会在自己面前露出那副表情。那家伙怎么会哭呢,他总是笑着的,带着那种一看就令人生厌的笑。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床上——哪怕是他被他折腾到筋疲力尽下一秒就要睡着,临闭眼之前还不忘立着眉毛奚落他一句。

他回忆起他们第一次在床上的较量,估计这还要归结到酒后乱性这方面上。宗像咬着嘴唇怒视着他。他在双腿在被子底下踢着他,手指甲尖扣进他的皮肤里。他也毫不示弱,低下头从他的锁骨到脖颈留下一串红痕。如果机会允许,他完全不介意再在宗像的脸上或者手上留下什么痕迹,反正宗像平时几乎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那套制服里——可惜没有达成,毕竟他的猎物也不是吃素的小白兔。

他在宗像睡着后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人已走了,而他难得地睡了个无梦的好觉。

周防尊曾经有过看着宗像礼司哭这种想法。

是有过,只是曾经。

现在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战,以白发撑着和伞的少年在二人中间出现而告终。

“我维持不了太久。”少年很平静地宣告了这一切的终焉,“来吧。”

“抱歉啊,还是害你抽了下下签。”

雪落飞夜,风似乎又大了一些。宗像低着头,额发挡住了眼睛。

他再也等不到那朵紫罗兰绽放的时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知如此,在此之前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他分明听到对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喂喂,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啊。

好歹……也要笑一下的吧,你不是平时总是笑着吗。

“什么都别说了。”

也没有时间说了。他张开手臂,抬头望着天空。

那里没有一颗蓝色的星星。

这样做的话,那家伙应该会好下手一点吧。

他没有再看宗像礼司一眼。他最后听到的声音,除了风声和雪声,是自己的血液溅到宗像手指上的声音。

他最终还是以一种方式在宗像手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其实周防尊并不希望宗像礼司哭,一点也不。

他甚至觉得宗像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过啊,周防尊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把真话说出口。

End.

-写完才发现今天是七夕,那我……恩,蹭个热度?

评论(17)

热度(4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