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风宁远

人生是旷野啊

【福华】错乱记忆

-《大侦探福尔摩斯》电影人设x《福尔摩斯探案集》原作时间。《归来记》后时间线,私设华生夫妇无子,玛丽去世后福尔摩斯回归,华生重新搬回贝克街221B。

-治愈系福尔摩斯x幻想症华生,病症是我编的,我也不晓得精神科到底有没有关于这种症状的病人。

-本文的最初idea是来源于个人在读书时的一种感觉。觉得从《最后一案》到《空屋》的三年间,华生医生接连失去了好友和妻子,想必是很难过的吧。只是在探案集中,因为主角是福尔摩斯及其探索的案件,所以他刻意隐瞒、乃至是并不在乎自己内心的痛苦;也可能是由于《空屋》成稿并且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时距离莫兰上校进局子甚至上刑场都过去一段时间了,当初那种刻骨铭心已被淡化,所以我们在读案情记录时见他只是一笔简写匆匆带过——于是就想描写一下身处那种不太好状态下的华生和福尔摩斯的应对之策。

-有ooc,特此预警,请确认能接受后继续。他们永远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全文6.5k+,一次性发完。

/

1.

“妈妈,你看这个——”棕发蓝眼的小姑娘撞开家门踢掉鞋子,咯咯噔噔跑到母亲面前,举起一本书。

“怎么了,亲爱的。”玛丽从客厅的扶手椅上站起迎接女儿。

“这是我和克里斯汀她们去市中心玩时,在书店里发现的!”女孩得意地向妈妈炫耀手中意外发现的战利品。那是一本书,不厚,仅比普通的小册子大一些,装帧平整,印刷精美,褐色封面上几个大大的烫金字体——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集。

再下边一行稍小的字是“作者:约翰.H.华生”。

“喔,这个啊。”玛丽对女儿笑笑,“去问你父亲吧,正好他今天不上班。”

女孩于是又咯咯噔噔跑进书房。

“爸爸,看我发现了什么!这是你写的吗?”

华生医生愣住了,几秒钟后才恢复原样。有那么一瞬间,当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名字突兀地呈现在他眼前时,仿佛死去的记忆开始复苏,那些似乎距离如今平静生活间隔足有一世纪的往事逐渐浮现。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年因结婚而搬出贝克街221B,只是在离开那里后,经常会在某些不经意的时机出乎意料地回忆起曾经的室友。

“我就说,妈妈,这一定是爸爸写的书,他都没有告诉过我们!”女孩稍带责怪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抚摸着女儿的头,温和、平静但又带着无比的遗憾说道:

“你原本应该有一个教父的。”

“哇,”女孩儿叫起来,“那我的教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啊。”华生望着远方,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才回答。

“他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正义卫士,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优秀的人。”

2.

“华生!喂,华生,醒醒!”

华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果不其然面前出现的是一位被放大的、嬉皮笑脸的福尔摩斯。

他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怀表,举到眼前看了下时间,五点过一刻。

“你醒啦,华生。”福尔摩斯兴高采烈地在他床边转悠,“快点,穿好衣服,我们发现了新的线索!要在哈德森太太做好早饭前回来。”

“我不得不提醒你,亲爱的朋友,哈德森太太还没起床。”华生咬牙切齿,从梦中被叫醒使他头痛。

“是的,是的。”福尔摩斯说着便扬长而去,“五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华生坐起来,花了两分钟梳理好现在的情况。没错,他现在身处贝克街221B。这是福尔摩斯回归的第三个月,而他——作为大侦探最得力的助手、最可靠的伙伴,他的前合租室友,理所当然地从周边的某个小镇或者乡村搬回到伦敦市中心,继续维持着与他合租、做他室友兼助手的日子。

然后他又花一分钟洗漱完毕——仓促到连胡子都没刮,两分钟穿好衣服,迅速离开卧室穿过客厅,下了十七层台阶,跳到停在街边的一辆马车里。

“很准时,华生,看来你的身手并未因中途行医三年而迟钝。”福尔摩斯叼起一根烟。

华生一刹那简直有一千句脏话要说出口,但他忍住了。

无论如何,医生在外的绅士人设不能丢。

“你还好意思说你消失了三年!”末了,他咬牙回了这么一句。

福尔摩斯少见地没有反驳他,而是安静下来对他侧目而视。华生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突突作响,脑袋疼的要炸开一样,为了缓解这种状况,他靠在车窗上单手支撑着脸颊,并没有精力去管福尔摩斯。

“你昨晚做噩梦了。”这是个肯定句。

“哦。”华生没承认但也没反驳。

“你最近脸色不太好。”福尔摩斯下了这个结论。

“你也差不多。”他没好气地回击了一句,对上对方眼皮下厚重的黑眼圈。

“你至少三个晚上没休息了,这不需要我提醒,老伙计。”他说,“希望你能够确认一下,你这个状态真的是为了案子。”

“当然,”这次福尔摩斯倒是接的很快,“华生,怎么了,你不相信我吗?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3.

我再相信他才是整个伦敦,哦不,整个英格兰最大的傻瓜。

华生愤愤地想。几乎整个早上,不是,整个上午他们什么都没做,所谓的“为了案子”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福尔摩斯只是带着他坐了一小时马车,下车后直到中午,他们的所有时间都用在去周边东游西逛,至于早餐——开什么玩笑!哈德森太太的早餐他一口都没吃到,饿着肚子直到十点福尔摩斯才买了两块三明治。

中午过后他们才回到贝克街221B。华生及其困倦,换下衣服就打算睡个下午觉缓解一下。没成想他刚上床还没躺下,福尔摩斯就又出现在卧房门口。

“亲爱的华生,你今天不写日记了吗?”

“今天还没过完,”华生有气无力地说,“况且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好写的,你总是这样,从来不告诉我你的计划——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写日记的事情?”

“显而易见,亲爱的。”福尔摩斯指了指桌面上的一个软皮棕色本子。“本子很普通,伦敦随处可见的款式,封面封底都没有名字,这说明不是你专业范畴内的某本医学笔记,中等大小,不足以在出门时随身携带所以务必是家用,从侧边能见纸页有多次翻阅痕迹,但外皮没有丝毫磨损说明它被保存得很好,所以肯定是主人平日放在家里书桌上的贴身重要物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你搬回来以前我从未见过你有这样的本子,我得以判断定是我离开的那几年你身边出现的新东西,结合你最近使用打印机的次数明显减少。我的问题是,亲爱的华生,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记日记的习惯的?”

“……嗯,你说的对。”二人对视了几秒,就和往常大部分情况一样,总是华生医生先败下阵来。

“最近,就是最近。因为……呃,那台打印机不太好用了,我觉得还是用笔和纸记录更靠谱些。况且我也可以顺便记录下我自己……我是说,写一写自己的日常生活。”

“你自己的日常生活?哦,华生,你的日常不都是和我一起过的吗?”

“也有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不是你的附庸,福尔摩斯!”

“我马上要接一个新案子,如果顺利的话,下周我们就会收到一大笔钱。”福尔摩斯说,“到时候你就有钱买一台新的打印机了——剩下的钱要交给我保管,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第二日就把它们尽数投入到赌场或者酒吧里,以至于连必要的房租都付不起。”

“我已经很久没去那种地方了!别胡说八道!”好医生不服气地反驳道。“怎么,又有哪位王公贵族给你来信了?”

“这个嘛,暂且保密。”

“真棒,希望你不要再遇到一位像艾琳.艾德勒那样让你吃跟头的对手。”华生恨恨道,“不必了,那台旧打印机手感更好,送去修修我还能用。”

“这样吗?那台机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唔……”华生沉思良久,“会漏墨水?或许是用的时间长了。”

“比如?”

“还会莫名其妙改变我已打好的字母或符号,比如将‘。’改为‘?’……这几年都会时不时地出现这种问题,自我开始撰写《最后一案》起。”

“所以?……”

“所以我邮寄给杂志社的《最后一案》初稿,实际是我用铅笔写在草稿纸上的手稿。不过,那时我也确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你。”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么就这样。午安,华生。”

他居然少见地贴心带上了门。华生躺到床上,眼角瞥到放在桌子旁边的日记本,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本子是怎么出现在桌面上的?

他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每晚临睡前他使用完那个本子,都会小心地把它放到抽屉最深处。毕竟是日记本,里边记了不少私人言语。尽管他自信极少有人会进入他的房间,但小心谨慎一点总没错——而且今早他起床匆忙,也不可能想起来动其他没必要的东西。

所以,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明面上,甚至被福尔摩斯发现?

4.

华生短暂地睡了三小时。这次没有做梦,也没见到玛丽或其他人。

他用完晚饭,照旧回自己的屋子里,打开日记本坐到书桌前。

“亲爱的华生——”

他吓了一跳,钢笔尖端的墨水滴落在纸面上,洇出一颗大大的墨痕。

一转头,见福尔摩斯当不当正不正地站在他身后,还是一副嬉皮笑脸。

“你进别人的屋子现在已经学不会敲门了吗?”

“哦,你误会了,华生。”福尔摩斯拉了拉衬衫下摆,“只是方才格莱斯顿在客厅里呜呜直叫——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发誓我没用它做最新实验。它在家里呆了一天,一定闷坏了。”

遛狗?遛什么狗?夭寿了,福尔摩斯竟然主动提出要遛狗了?以往给格莱斯顿喂水添饭洗澡遛弯这种事不出意外都是华生做的,福尔摩斯只负责陪它玩或者拿它做实验,然而——

“好吧。”眼瞅着外边天色快黑了,华生认命地放下笔。

“我去就好。”福尔摩斯按着他的肩膀使他坐下,“你有些累,华生。”

华生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会儿,“你确定没问题?”

“当然,华生,你怎么不相信我了。这可是我们的狗。”

——我真是个神经病!居然又一次相信了福尔摩斯的话!

这是一小时后华生医生的真实心路历程。果不其然,他刚写完“作为一名办案过程中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侦探,我的朋友福尔摩斯一般很少会与他人分享思考过程,即使是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只能耐心等待他想说出口的那天”这句话,哈德森太太就慌慌张张地上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医生,你怎么能让福尔摩斯先生单独带狗出去呢?你看,这才一会儿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华生硬着头皮下楼,有位穿着制服的陌生脸孔站在下边——是苏格兰场上个月刚上任的年轻警官。

“华生医生,请。”

一段路程后,华生在老朋友雷斯垂德的办公室见到了斗志昂扬、衣服上还带着几道动物爪印的福尔摩斯,以及和他一样斗志昂扬的格莱斯顿,旁边还有大衣上沾满尘土怒气冲冲的另一位先生和其趴在地上被咬了两口(好在没受伤流血)的宠物犬。在七嘴八舌的叙述中华生终于搞明白了真相——简而言之就是两只狗狗狭路相逢看不顺眼互殴然后导致双方狗主人加入战斗的一次突发事件。

“所以你们赢了?”

“是的,格莱斯顿非常英勇,不愧是我们的狗。”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福尔摩斯!”

“往好的方面想想,华生,至少你今天的日记有新内容可写了。”

“这种事情我宁可不写!”

5.

“福尔摩斯。”华生坐到他对面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棕色软皮的本子,“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懒洋洋蜷缩在椅子里正云游天外的大侦探看到室友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当他视线定格在华生手里的本子上时,那双蜜糖色的眼睛猛然睁大,就如同被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小孩子一样,略显忧伤地望着他。

“做了大侦探室友这么长时间,我也顺带学了些观察能力。”华生举起本子,“让我来推理一下,你翻看了我的日记,对吧?”

然后不等福尔摩斯反应,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就奇怪,为什么原本应该被我放在抽屉最深处的笔记本,过了一晚上就无缘无故出现在桌面上,你为何又那么确定里边写的就是我的日记。直到我昨天不小心把茶水溅到了封皮上,当我拿起它准备擦干时,意外地在封皮边缘处发现了半颗不属于我的指纹——水使它显现了出来。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通过它可以锁定凶手身份,福尔摩斯,这是你曾经说过的。我对比了我的十个指头,确定那个痕迹不属于我,那么这间屋子内能够在我不在时自由出入我房间的人,除了你和哈德森太太还能有谁呢——于是我迅速判断出了嫌疑人,并且这几天时刻注意观察你的手指,最终确定这就是你左手食指下半部分的纹路。”

“你疏忽了,福尔摩斯。”

“很聪明,华生,非常精彩的推理。我没想到我随口提起的一句话,你竟然印象深刻。”

“作为大侦探的助手和传记作家,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那么,该轮到我问问题了,为什么?”

“我是故意的,华生。”福尔摩斯叹口气,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什么。”这次换成华生愣了。

“我故意留下痕迹让你发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想想吧,华生!一个最出色的侦探同样也是最高明的犯罪者,在知道指纹证明的情况下,难道我不晓得戴手套触摸你的物品或者在接触过后用手帕将其擦干又放回原处吗?”

“那么我再合理地猜想一下,你这段日子所说的案件皆是骗局。”华生说,“至少一周以来,每天的报纸都是我与你一起阅读的,可上边没有任何有关犯罪的蛛丝马迹,全是一些无聊的政治或娱乐新闻,近一周内也没有什么有效信件——每日哈德森太太拿上来的信和包裹都是我和你一起拆开的,我对你嫌弃的表情记忆犹新。所以你说有大案子完全是在编瞎话,最近的伦敦十分太平,你连普通的案子都没有,甚至你拉我出门也只是闲逛并不是为了寻找案情线索!那么,福尔摩斯,为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做。或者说,我也只能做这些。”

事情是从一周前的某个下午开始的。

那天福尔摩斯带着被划伤的胳膊急匆匆回到贝克街221B,但不凑巧的是哈德森太太说方才住在临街的一位女士因孩子生病请华生医生帮忙,华生便带着药品和听诊器去女士家里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福尔摩斯便自己进了华生房间去找医药箱。好在他这次伤的也不严重,上了点药简单用绷带包扎一下便止血了,在他打算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并离开华生房间时,眼神一瞥忽然看到书桌最下边一个小抽屉没关严——大概是医生急着出门而落下的。鬼使神差地他拉开了那个抽屉,里边什么都没有,只在最深处有一个中等大小、厚薄的记事本。最简单的棕色封面,上边没有任何标题和名字。

这一定是华生的东西,可我怎么没见过呢?

带着好奇心驱使,福尔摩斯将其拿了出来。刚打开第一页就后悔了——

那是华生的日记本。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的?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便无法关上,于是福尔摩斯迅速下翻。

“这是斯坦福给我的建议。他建议我准备个本子,将每日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这样可以帮助确认我出错的记忆。我答应了。我们坐在一块喝了点酒,临走前他问‘听说福尔摩斯回来了,你又搬回去和他住了?真没想到你们不仅能融洽相处,甚至还成了英国最知名的侦探和助手’。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小劳伦斯仔细问了我很多问题,最后得出结论,他说‘可怜的华生,看在同行的份上,我真不想和你宣布这个坏消息,但我根据你的情况只能初步判断,这种疾病我们目前姑且称之为幻想症。或许过去三年间你受到的打击连续且过深,会使你的头脑间隔短暂地出现记忆混乱的现象。我想……你应该换个环境生活?’哦,真棒,换个环境生活,我也想。但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二天,福尔摩斯急急忙忙跑来‘快,华生,快点儿’。我又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枪和手杖,同他一块追击罪犯去了。真该死,他的要求我总是无法拒绝。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不,或者这应该叫病入膏肓。”

“我昨晚又梦见玛丽了。这个梦是如此真实,甚至在我醒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就连哈德森太太端上早饭时)还不能确认自己已回到贝克街。福尔摩斯应该看出来了我的魂不守舍,但他没有揭穿我——真是太好了,三年过去他情商终于稍微提高了一些。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没看出来,毕竟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委托人寄来的材料。”

“我应该有个女儿的。这是我从最新的梦境里确定的。我和玛丽坐在沙发上,翻着字典想着给孩子的名字。玛丽提出如果是个女孩儿的话,就叫她罗莎蒙德——哦,罗莎,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名字。我的小罗莎。她很像我,棕发蓝眼。可这个愿望并没有成真,不久后玛丽便被天使带走了——她两个月后便离开了我。”

“先是福尔摩斯,然后是玛丽,我想我一定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以至于上天会如此惩罚我。”

“你回来了,医生!真是太好了,福尔摩斯先生刚刚说他受了伤——”

“怎么?福尔摩斯,你没事吧?”

哈德森太太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踏在台阶上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福尔摩斯迅速将笔记本放回原处,又将抽屉小心关好,然后夹着医药箱,和围巾都来不及摘便冲进房间的华生撞了个满怀。

“哦,老朋友,你慢了一步。”他笑嘻嘻地向华生展示他包扎好的伤口。华生嫌弃地看了一眼,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把纱布解开重新包裹。

6.

似乎从那一刻起,福尔摩斯才真正开始正视,他使华生目睹其坠落瀑布这件事,对于他的朋友来说究竟多残酷。

他突兀地离开,整整消失了三年。三年后他又一次乔装打扮出现在华生面前,张口便是为了案子。华生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后,答应了。他照旧做他的助手,迅速恢复原样同他一起办案,并在玛丽去世的半年后,终于同意重新搬回贝克街221B。其实在二人相处的这些日子里,福尔摩斯能些微感觉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相比三年前已有所不同,但他自信地认为一切总能复原到从前,然而他没意识到的是——

那么他该如何做呢?

好问题,事实就是他也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做。

不过,如果能够更多地占用华生的时间,拉着他回到现实,使他不再沉溺于幻想世界中,这是他可以做到的吧?

“就这样。”福尔摩斯耸耸肩膀,“我是故意的,华生。根本没有案子,也没有委托人的信件,那只是我拙劣的借口。包括出去遛狗,那也是我编造的谎言,格莱斯顿并不想出去所以它才如此暴躁,我只是看到你在写日记所以——”

他睁大眼睛,仔细凝视着华生的表情,力图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或许是睁的太长时间,他的眼眶甚至有些泛红,蒙上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我知道了。”

“嗯。”福尔摩斯忐忑地盯着他,似乎在捕捉并确认他有没有生气的证据。

“谢谢你。”

“你说什么?”这回换成福尔摩斯慌张了,“华生,你——”

“我说,谢谢你,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华生重复了一遍,“我会努力走出来的……我向你发誓。”

“好。”福尔摩斯点点头,“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那以后呢?”

“以后也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福尔摩斯急忙表白,“我可不能再一次失去我的医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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